這週社會課的主題是人口問題，一般來說男性的最高壽命比女性少了五年，而
俄國的情況更加嚴重，比女性低十年，是世界平均的兩倍。而此現象的原因不
外乎是二戰、酒精與生活習慣。
「不光看俄國，為什麼男性會活得比女性短呢？」老師提出這樣的問題。台下
學生的回答包括 男生多做較勞累的工作、喜歡抽煙喝酒等，老師繼續：「以生
物學角度來看，女生難過的時候可以哭，發洩自己的情緒，男生只能在切洋蔥
的時候才能流淚。」
「你們誰有去看過足球賽？」他接著問，我慢慢地舉起手，看見台下整片學生
沒有多少個去過，老師不免俗又唸了一番，他總是鼓勵我們在俄國時多嘗試。
他說：「有沒有看到那些球迷？大部分都是男性，他們幫隊伍加油，重要的不
是誰輸誰贏，而是是誰叫的比較大聲。在他們盡情為支持的隊伍吶喊時，也是
在發洩自己的情緒。他們平常不能流淚，因為哭了就不是男人。」
老師用這個角度解釋非常有趣，正好當天晚上要去看我第二場的足球比賽，歐
冠小組賽CSKA對上Roma！從進地鐵站開始就已經人潮洶湧，一路上大部分是男
性，很多人圍著藍紅交錯的中央陸軍隊圍巾。大家在地鐵站時就已經開始興奮
地為中央陸軍隊吶喊，不同於第一次看比賽的心情，今天看見他們大叫，心裡
都在想：「大家平常壓力到底有多大？」。
我就像戴了副特殊眼鏡，自動幫這些男人們計算壓力程度，「嗯⋯這個很冷靜
，看來平常沒有過得很壓抑。」這天搖滾區不只打赤膊狂跳、吶喊著加油口號
，還自備煙火之類的東西，把場地搞得煙霧瀰漫。我突然覺得很好笑，在我眼
中那是一整片紅色警報區，壓力值已經爆滿⋯⋯
2018.11.07 @Mosco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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